到了电影院,爸爸买了就近场次的,检票进场后,林寂分别看了眼我和爸爸的电影票,然后安排我和爸爸的座位。
林寂坐在了我和爸爸中间,对此我没有异议,只是心里却很不舒服。
影片开始,观众席中的抽气声、惊喘声此起彼伏,我静静地看着巨幕上出现的恐怖画面,一脸淡定,反观林寂,她加入到他们的行列,一会轻轻地抽气,一会又动作很大地将双腿折起并将双手捂在脸上,略显恐怖地剧情演完,没一会恐怖高潮再次袭来,林寂下意识地抓住了她左边人的手臂,而等她发现不对劲时,忙说了声对不起,身子朝右一转,抓住了我的手臂,紧张颤抖的情绪分明传来,我将目光放在她的手上,白嫩纤细的手指,靠的近了还能闻到从她身上传来的清香,是个可以分秒让人心动的女生,我在心里酸酸地想。
从影院出来时,林寂突然决定了回家,我以为她会像往常一般,自己坐公车回家,却没想到她朝着爸爸笑的明朗:“叔叔,可以送我回家吗?”
爸爸点点头上了车,我本欲拉开副驾驶的门,但手臂却被林寂拉住,她用撒娇的眼神看着我,“小希儿,我坐前面好吗?我来给你爸爸看着导航。”
理由很充分,我没有拒绝,拉开后车门,坐了进去。
上了车,林寂点开导航,便聚精会神地看着前路,在比较复杂地路口会贴心地给莫尧指路,我望着道路两边整齐划一的梧桐树,时节渐入初秋,有的梧桐叶已经早已脱落,而有的仍然绿油油地挂在树上,看着这梧桐,我想到了那个美丽地浪漫传说,蒋先生因美玲小姐喜爱梧桐而在南京城栽种两万多株,来讨得美玲的开心。
真浪漫啊!浪漫的不切实际。
胡思乱想的时候,车子稳稳地停下,林寂冲我和爸爸说着再见,随后对我说:“小希儿,你可以坐前面啦!”
我应了她一声,但身子没动。
等她进了小区,我都没动作,我将自己蜷成一团靠在门边,我可以感觉到爸爸的视线透过后视镜落在我身上,我装作不知,没过一会,启动车子的声音传来,我轻轻地呼出一口气,闭眼休息。
到家后,我下了车直奔厨房拿出一个大大地黑色垃圾袋,将餐桌上的食物连带盘子一起丢了进去,以及林寂用过的碗筷。
做完这些后,我甩下垃圾袋就上楼回了屋。
路过爸爸时他正在打电话,好像是小姨打来的,我隐约可以听到小姨的讲话声,小姨说的什么倒是没听清,但是爸爸最后撂电话时说的我听的清楚,“再说吧。”
我也不懂我在闹什么情绪,我可以将林寂的主动归结为她就是这样热情开朗的性格,将林寂抱住爸爸手臂的行为当作一场乌龙事件,但是,我却没法将我不开心的心情化为乌有,也没法控制自己内心的阴暗想法。
一般来说,正常人不是通常都怕麻烦别人吗?但是林寂为什么不?林寂明明知道我坐在她的右侧,难道看了恐怖片连记忆都被吓走了?
我胡乱的想着,进了房间后都没注意到爸爸跟了进来。
我转身关门时才发现爸爸和一堵墙一样站在我的身后。
我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后,走过去偎入爸爸怀中,双臂搭在他的腰上,头部贴在他的腹部,即使这几年我长高了一些,但我在爸爸身前依旧是个小矮人。
我呼吸着爸爸的身上的味道,嗯,还好,没有不该有的味道。
有时候我也会自我反省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,林寂只是抱了那么一下就松开,而我却在这里纠结个没完没了。
爸爸伸手穿过我的腋下将我抱起来,我顺势双腿缠在他的身上,手臂揽着他的脖子。
爸爸抱着我坐在床边,我就这么坐在他的怀里,一时间谁都没说话。
从小我的小手闲着的时候就爱掐一些东西,大多数时候我会掐我的手指,我看着爸爸脖子上面突出的喉结,忍不住用拇指和食指捏了捏,那处软骨在我指腹间滚了滚,随后我便对它爱不释手,捏在手里把玩。
我一个人玩的开心,爸爸像是有什么心事,抱着我一直没说话,也没动作。
“希儿。”
“嗯?”我的食指从爸爸的下颌滑过,经过喉结,停在锁骨凹陷处。
我重复着这个动作。
“爸爸给你找个妈妈照顾你,好不好?”
我重复的动作戛然而止,心中警铃骤响,震耳欲聋,我在这轰鸣声中找到自己的声音,“不好。不要。”
爸爸没有再说什么,但我了解爸爸,问我‘好不好?’只是走个过场,前面的话已经是爸爸心里认定的然后要去做的事,我与爸爸拉距离,焦急地询问着:“为什么?为什么要找?”
爸爸替我擦掉脸庞上落的泪,想要开口说什么,我摇着头,抗议着,“爸爸!不要!不要找!希儿只要你,希儿只要你!”
我捧起爸爸的脸,重重的亲着他的嘴唇,舌头的轨迹彻底没了章法,在他俊美地脸上胡乱地舔着,“爸爸!爸爸!”我着急的喊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