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没想到最后来的却是膝丸。
原本道歉的话语卡在喉咙中,审神者就这样维持着抬头仰望的姿势傻傻看着膝丸,原本想好的一万种认错姿势也由于对象错误不知道该从何用起。
轻松将审神者从柜中抱出,膝丸也没有兜圈子,指尖轻轻按压上抵着硬物的布料,在审神者压抑的喘息中捻住尾部轻轻抽送,清亮的声音在此刻更多了一分喑哑。
“主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?是寂寞了吗?”
审神者轻咬住下唇,想要抑制住喉间发出的呻吟,最终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,发出几声带着软糯鼻音的闷哼。
身下传来的快感侵蚀着审神者为数不多的理智,已经起了反应的身体自发追逐着欢愉,审神者死死按住膝丸的手臂,指甲几乎要在他手上掐出血痕。
她不知道该如何向膝丸解释。
无论是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,还是身上这些奇怪的物件,她都没办法向膝丸解释。
不管解释哪样,都绕不开要提到髭切,而提到髭切,就不可避免要说到她想要逃跑这件事情。
这要她怎么说?
我想跑路,然后被髭切抓到了,他想跟我玩一个游戏,赢了就不用受惩罚,身上这些都是限制?
审神者又不是傻,要真这么说了,她可能凉的会更快一点,都不用髭切找过来,膝丸就能直接把她就地正法了。
更何况,膝丸和髭切是兄弟,关于髭切的行动,膝丸真的一点察觉都没有吗?
此时审神者脑内只剩下“钓鱼执法”四个大字,她觉得膝丸在框她,但是她没有证据。
“膝丸、膝丸,我,我错了。”
想明白这一点后,审神者很懂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,火速将原本适用于髭切的滑跪道歉改成膝丸,反正不管膝丸知不知道这件事情,先道歉就完事了。
毕竟和髭切比起来,膝丸看起来还是要正常一点的。
哪怕他有可能是在钓鱼执法,至少目前在审神者看来,膝丸的精神状态还是要比髭切稍微好那么一点点的。
只可惜审神者的小动物雷达今晚失效的有点厉害,不仅误判了髭切的状态,就连膝丸她也没有拿捏住。
在听见审神者的道歉后,膝丸轻笑一声,将审神者抵在墙角,茶金色的眼瞳里是审神者看不懂的暗色,她本能的感觉到了不对劲,又不知道该从何解决。
“膝丸……对不起……下次不会有这种事情了。”
最终审神者也只能颤抖着声音再次向他道歉,眼底残留着一抹对未知惩罚的茫然与恐惧,她知道现在情况可能会很糟糕,可是她找不到解决的方法,只能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无力的语言。
可是这有什么用呢?
膝丸已经不会再心软了。
如果心软与宽纵只会让审神者抛下他,那么膝丸宁愿审神者害怕他。
“春天大山的清爽气息已是遥远的记忆。现在我是你的重宝。”
膝丸盯着瑟瑟发抖的审神者一字一句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执拗,他在向审神者强调他的身份,现在他是审神者的重宝,也是为了她而存在的刀剑付丧神,如果审神者忘了,那么他会帮助审神者重新记住这个定义。
我是你的……
审神者打了个寒颤,迟来的小动物雷达终于发现了不对劲,这话怎么听着……比髭切疯的还要厉害啊?
又是遥远的记忆,又是你的重宝什么的,膝丸似乎很在意他现在的身份。
后知后觉察觉到自己逃跑这件事情可能也许大概应该,算是一种无言的抛弃,审神者冷汗立马就下来了。
救命啊——
她是真没想过这点,毕竟人都在你地盘上了,被吃干抹净不知道多少回了,跑不跑有啥区别吗?或者说被绑架了不跑才是怪事吧?谁能想到膝丸会这么在乎这件事情啊!
“膝丸,我知道的,你是属于我的重宝,我也很喜欢你,可是我现在很累,可不可以抱我去休息?”
审神者脑子里只剩下今天她完了这一种想法,颤颤巍巍伸出手抱住膝丸,软着声音向他撒娇,试图安抚他不稳定的情绪。
“虽然兄长是那样的性格,但我可不会惯着主君。”
沉闷的笑声从胸腔中传出来,膝丸近乎悲悯的抱住正在向他撒娇的审神者,眼中却浮现一抹郁色。
审神者总归是聪明的。
不是指智商,毕竟如果她聪明就不会逃跑还被抓到了。
她的聪明体现在被抓住后对于刀剑男士情绪的安抚上。
不得不说,审神者这一手如果换成正常的膝丸,那是绝对抵抗不住的,可问题就在于,膝丸已经不再信任审神者了。
与还有心思玩什么躲猫猫游戏的髭切相比,膝丸更希望审神者能用身体感受他,既然心会背叛,那么就用身体记住他好了。
会不会恨他也无所谓了,只要能将她留下——
只要能把她留下。
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