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朝觉得自己错了,错在识人不清。
他以为洛水不过是对季诺痴心一片,所以才非得选他那气质和季诺有些相似的师兄前来问询,聊慰相思之情。所谓“聊慰”,在他看来,最多不过是摸个手——毕竟他也只是近一年才通过书信与“洛水妹妹”交流,自然不知真正的季诺同洛水从前是如何交往。
他一想到季诺所托,又想到洛水的痴情,便觉得少女一番纯挚感情尤为可叹,这才能强压着心中的不适,任由她欺得身来。
发乎情止乎礼——应该就是如此。
可他没想到,这不过叁两句问话间,他这好徒儿就直接粘了上来,又亲又摸又抱。确实有那么一刻,他被震住了,甚至觉得此情此景实在难以处理。
当然,处理不了多还是因为身在画中的缘故,他所言所行受限。于是他只能忍了又忍,遵照灵虚惯有说话的语气,教她修习之事,与她细细分析她身上的不妥,试图将她的心思引回修炼之途上——可没想到她根本没有半分听讲的意思,就知道一昧亲他,直亲得他也一时意乱情迷,不知该如何应对……
有那么一瞬间,他确实是想要任由她去了,觉得就算如此也无妨。可没想到她突然间就直接动手,不仅除了他的衣裤,还掏出了他那阳物来——于是闻朝这才悚然惊醒:
他这是在做什么?她又是在做什么?
此情此景,怎么看也不正常——他立刻就想到了洛水身上的不妥,想起收她入门前,就觉出她身上隐隐有些修习魅术的痕迹。他当时暗中运那“观气”之术,结果见她眉心灵气纯净,不见半点污浊魔气,便暂时暗下,只待日后观察。
却不想这一个转眼,她就露了行迹——说是露行迹也不对,毕竟她眉间灵气纯净依旧,对她自己的行为也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。
可听听她那一通“无根之水”的歪理,再看看她这盯着男人阳物瞧的样子——居然就这般盯着看,眼中全是好奇,最多还有一点畏惧和犹豫,哪有半分寻常少女应有的羞涩?
最最重要的是,她应当十分清楚,哪怕是用于寄慰情思,她这面前的男人也根本不是季诺——所以她到底是如何对着这么一个只见了第一面的陌生男人,就能说出什么“尝尝无根之水”的混账话来?
正想着,便见面前的少女真的伸出了手来,纤细的指尖像捻花那样,捏了捏那无论是于他、还是于她都十分陌生的粉色肉冠——微凉的指尖落在滚烫的阳物上,直接刺激得他身下的巨物不受控制地抖了抖,立刻又胀大了一圈。
她立刻受惊似地收回了手,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指尖——她手指修得干净,指尖亦透着淡淡的粉,刚在那肉冠上一刮,立刻便沾上了一点的前液,泛出一点粘腻的亮来。
“怎么会这么大……”
她一边嘀咕着,一边又圈着手指重新套上他那处,虚虚比划了下——显然不是对男性那物完全懵懂,甚至可能还在比较什么,计划什么。
——这简直……简直是……
闻朝暗中咬牙,又有了那种身体意志不受控制的感觉。他只觉得眼前发黑,下面热得胀痛,上面气得头疼。
他何曾遇见过这样的情景,碰见过这般难堪的幻象?挺着自己师兄的阳物,看着自己的徒弟对他上下其手?最最可恨的是,他居然真的有了反应,用别人的身体。
这若是在外面,换成任何其他人,其他情景,闻朝早已一剑劈了过去。可面对这懵懂无知的逆徒,纵使知道眼前的情景和她脱不了干系,他也没有生出半分要把剑祭出来劈了她的念头,甚至不知为何,连剑也不愿意亮,只无意识地觉得若是那般做了,会十分不妥。可到底如何不妥,却是怎么也想不到了。
然而就这样放任下去,显然也是不行的。
——他今天已经纵容她太多次了。
他太生气了,只想好好惩戒她——她不过入门第一天,就敢仗着自己一点粗陋的幻术,借着入画的时机,对“前辈”的神识行这等大逆不道之事。
既然如此,他作为师父便有义务好好教教她,告诉她,这叩见前辈的规矩到底该是什么样的——绝不是靠着这般不入流的幻术便可以为所欲为。
当然,他还应当让她知道,他那师兄“灵虚”能坐得上这天玄首席,执掌山海联盟第一大派,靠的自然不是什么“风度翩翩”——这样的一位“师伯”,如何能让一个弟子骑到了他的头上去还没半点代价?
……
洛水着实有些犹豫,几次摸向那阳物,又几次收回手来。
原因无他,这物好看是真的好看,大也是真的有些太大了。
她虽然练的功法不太正经,但其实并没有真正仔细瞧过男子的阳物:公子根本就是个鬼,与她歪缠的时候大多时候喜欢趁着黑灯瞎火的时候从后面来,什么都看不见;闻朝那次也是情急,做得稀里糊涂的。
所以真要说起来,这才是第一次看清实物。
若是不看还好,这一看她就有点想打退堂鼓——她原本的打算就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