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毫不心虚地抬眼与他对视。黑夜织成的保护色下,暗暗疯长的贪欲亦能占据几分白日里得不到的宽宥,那双眼中平素难以捕捉的攻击性被他当场抓获,恍惚间竟有几分像他自己。
他短笑一声,慢吞吞放开了手,“别担心,孩子下来喝水而已。”
好心作证的兄长不被领情,陶然拖着发软的腿摇晃了一下,毫无留恋地从他身边跑开,挽着钟意就要逃上楼。
陶决伸指弹了弹玻璃杯,“别动。”
滴水未沾的玻璃杯,发出的叮声也清脆。他往里面倒上半杯,走过去递给陶然,顺手揉乱她那头本就乱翘的短毛。
“一晚上还想跑几趟,觉不用睡了?端上去喝。”
指尖经过持续发热的耳际,明明没被发丝缠住,却并未及时抽离。
盛着水的玻璃杯还没完全移交。握住杯口的不肯放手,托住杯底的也悄悄施力,那根无形的麻绳被拉直绷紧,扯到无可再扯,终于——
重新传来自钟意出现后就被单方面切断的、细密的信号。
玻璃杯完全落入陶然手中。
兄长收手退后,转身离去。拇指与食指轻捻,揉开从妹妹耳边带走的一抹水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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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位哥,一种新型绿茶。茶得不动声色,茶得理直气壮,问就是:没打算插足你们的爱情,谁要和自己妹妹谈恋爱啊,只是他有的我也得有一份,而且论先来后到本来也是我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