战事,上将需要在帝都等待,如果期间发生了交火怎么办?”
赫勒没发一言任由几人争吵,他们各执一词拿不定主意,最后那位一直没出声的研究院人员开口了,他声音嘶哑听起来让人不舒服。
“总理的意思是想赫勒上将留下来。”“前线已经派去多位得力干将,上将可以安心留下保护总理安全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把目光都齐聚那人身上,赫勒眉眼下压显然不高兴,对于一个军人来说战场才是更为重要的地方。
“可以请问一下玫兰总理派了那些人物?”他的话暗藏讥讽,整个帝国庞大富强但军事上的人才却青黄不接,他以下的根本没什么所谓的“得力干将”,如果有赫勒这种行事乖戾不受管制的风格早就被提下台了。
“费,凌两位中将,一起的还有帝都特别军团。”赫勒“……”他闻言冷的一哂,那些人根本对前线不熟悉,一旦出什么意外不可能把控得住。
“我不能丢掉沃斯前线。”“那里有我的士兵,也有我的脸面。”
他态度很明确,说完跟刘岸平打了个招呼就出了门,所谓的“佩尔莉娜”不过是敌国派来扰乱计划的废棋,如果当真了才是输了。
“上将!再商量商量!先别走!”他走的快也抵不住那破门密码的破译速度,刘岸平追上他,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看起来滑稽可笑。
“刘部长,玫兰总理的安全固然重要,可孰轻孰重,你还是知道的。”
“我当然清楚!不过!诶!等下……!”他走进去门边有人把其拦住了,赫勒隔着缝隙朝他挥挥手。“还有下次来你这破密码还不改我真保不齐我能做出点什么。”他说着话暗色的眼睛没有丝毫波动,决心已下便很难回转。
此时距离七月五日还有整整半个月,他回了趟老宅,赫家落座在城中心,赫勒进门首先给长辈打了个招呼,可平日亲近他的爷爷却摆着个臭脸。
“还知道回来呐。”老爷子拄着个拐杖眼神都没给他一个,赫勒上前扶住语气很恭敬。“有点事儿要办这才回来晚了。”
爷孙俩面对面坐下,他主动倒了杯茶递过去。“爷爷近日身体还好吗?”赫霖峰闻言冷哼着往后一靠。“办事儿?才将回来就马不停蹄跑去城南了。”“有什么事儿这么要紧啊?”
老人家那表情显然是知道了些什么,赫勒朝后面的下属看了眼,对方紧张的不知所措。
“你也别怪人家,是我威胁他讲出来的。”“胆儿肥了啊,还敢在外头养人!”
赫霖峰没忍住一拐杖打过去,他年轻也是军部的人,这一棍还有点重。
“婚都没结就出去乱搞!你还是当上将的人,简直败坏门风!”
赫勒老老实实受着,等人说完了才开口狡辩。“那都是你情我愿的事,怎么算败坏门风?”“而且结婚的事我还没想好,早着呢,要真有那个时候我打发了他不就行了吗?”
他鲜少有这么无赖的时候,自从成年后基本上都是那副正经冷硬的样子了。
赫霖峰无言以对,又要抬手,赫勒躲过去开始偏离话题。“这次回来是有正事的,才从军部回来。”“其他事以后再说吧。”
果然老爷子一听这话就来劲儿了。“不是回来庆功吗?怎么又天天往军部跑?”
赫勒见状坐正了说了情报的事,爷孙俩同时沉下脸,气氛没之前那么轻松了。
赫霖峰沉默良久,灰绿瞳孔经历了时间洗礼变得越发尖锐,他看着那个自己最爱的孙子缓缓开口。
“这里面的水啊,深着呢……”“你呀,自己掂量掂量,若事发紧急,记得保命要紧。”
赫勒本来还在认真思考,闻言却笑了。“您还真是……我现在怎么能说跑就跑。”“坐在这个位置上,本身就已经是个活靶子了。”……
深夜月牙湾别墅一片寂静,楼下守卫正在打瞌睡,纪霰找了个视野盲区熟练的直接飞了下去。
他身姿轻盈落地无声,那头长发利落的高高束起,一身黑衣让他很快隐匿于黑暗之中。
城南是帝都的边缘地带,所以夜生活没有城中心那样热闹,深夜了就更是“空无一人。”
纪霰穿行在小巷之中,终端亮起蓝绿光芒,发信息的是他接头人。——计划有变,改为河滩见。
虽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改变计划,不过纪霰通常是个遵守约定的人,他掉了个头飞速朝河滩前去。
一路上静得可怕,在快靠近目的地时他留了个心眼,斑尾蝶感知能力很强,完全兽形则翻倍。
他躲在不远处的树下屏息凝神,那双眼睛藏着浓重的阴霾,只一个呼吸间原地就没了人影,取而代之的是一只全黑的蝴蝶,在黑暗中那十分有利于作战。
他越靠越近,同盟的背影是坐着的,但那四肢看起来有些僵硬,蝴蝶停在草丛里立起触须,他莫名觉得周围的血腥味越发的浓了,直觉告诉他赶紧跑,然而纪霰只多停留了一瞬,危险便突如其来了。
蝶翼受惊似的展翅高飞,变故陡然来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