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的人喘着粗气，翅膀坚硬庞大，随便一动都是一种折磨。

赫勒感觉到颈侧冒出血来，对方收紧了手，那动作是在提醒他乖乖投降，不过赫勒不仅没停下，反而一跃向上。

强气流使他挂不稳，喉间刀刃松了几秒，他不费力的挣脱开。

爪尖往后一捞，那人再次坠落，长发从利爪中迅速消失，他下意识握紧，却只抓了一手断发。

假翼经过刚才的摧残已经不太好用，飞起来歪歪斜斜的。

赫勒追上去羽翼利剑一般射出，他避无可避再好的身手也要受点伤。

空中血花溅起，那人头发散乱了往下坠得更快，从他的视角看去就像一只濒死的蝶。

赫勒闻到血腥味眼底愈加兴奋，他收紧翅膀向那人高速俯冲，爪尖时刻准备好要给敌人致命一击。

这将是他今日杀的第二个人——

气流冷得脸僵硬，赫勒勾住那把头发想揭开面具，那人仰着头明显很疼，但他一直没听到任何声音。

两人一上一下无限下落，赫勒把人往上猛的一抛，爪子对着心脏的位置极速掏去。

千钧一发之际，不知名的粉状物突然迷了眼，那东西像是从风中吹过来的，但赫勒知道不是。

他捂着刺痛的眼还没反应过来，下一瞬腹部剧烈疼痛，羽翼内部被长刀划了几道浮现了几道红痕。

“找死。”

他闭着眼精准找到那人的位置，尖刺没入皮肉，勾子带出血肉淋漓，那残破的身体瞬间颤抖起来。

“去死吧。”这一脚他用了十成力，就算是个男人也得死。

“啊……！”隐忍许久的人终于叫出声，周遭有风声急掠，那人已经摔下去了。

赫勒狠揉眼睛，好一阵才看见了点点虚影。指尖沾染着，他看不清，只依稀觉得熟悉，但又想不起从何而来……

当他好的差不多就去下面寻尸体，本以为会发现跟之前同样的情况。

结果他们翻遍了方圆十公里都没查到丝毫蛛丝马迹，就像他从未来过一样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