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应瞿吃饭的样子很香,陈椋最喜欢看。他食欲低下,只有跟霍应瞿一起吃饭的时候才会被带动着多吃下去几口。
猝死以前,陈椋的目标其实已经快要实现了,那就是赚很多钱。他也确实如愿以偿,赚到了很多钱,尽管他为此得了胃病和颈椎病,常常失眠,神经还衰弱。但是那又如何,出现在人前的时候他光鲜亮丽,这样就够了。
哪怕他的内里已经全然干涸,七情六欲只剩下对钱的渴望。
他长袖善舞、他真心全无。
霍应瞿这样蓬勃、食欲强烈、幼稚冲动、情绪全写在脸上的人,坚韧得像白居易诗里面那样烧不尽的野草,宛若一阵扑面而来的春风,把他枯竭的心田唤醒。
爱啊,真的是爱得要发疯了。
“咚咚。”房门被轻轻敲响,霍应瞿抬起头,看见陈椋缓步走进来,手里还拿着指套以及一管药膏。
“吃好了吧?”陈椋问。
“嗯,嗯。”霍应瞿点点头。
陈椋沉默了几秒,走进前去向霍应瞿展示自己手中的药膏,“这是消炎的膏药,活血化瘀的,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涂了一次,一天要涂两次。”
霍应瞿没有反应过来要涂哪里,他愣了一下,张张嘴:“什,什么?”
陈椋在他身边坐了下来,床往那边陷了一下,“你把裤子脱下来,然后把腿张开,我很快就能涂好。”
霍应瞿:?
霍应瞿睁大了眼睛,整张脸唰的一下红到脖子根,“为,为什么要脱裤子?”他的喉咙昨天晚上就叫破了,现在这么突如其来的一嗓子更是让他差点破音。
陈椋轻轻推了他一下,霍应瞿不设防,直接就躺了下去砸到软软的床铺上。
“我什么都不会做的,”陈椋坐到他的双腿间,抓住了他的脚踝,轻声道,“别怕。”
沾着药膏的手指刚刚插进后穴,“噗呲”、“噗呲”的淫靡水声就响了起来。脸贴到枕头上的霍应瞿脸烧得慌,他难耐不已,忍不住想要把双腿并拢,陈椋却宛若早有预料一般,他跪到了霍应瞿腿间,用膝盖强行把他的双腿顶开了。
“嗯…”这个动作让霍应瞿难以控制地联想到昨夜,他闷哼一声,慌乱地把嘴捂了起来。
“很快就好了,你忍一下。”陈椋放软了声音,但动作依然很强硬。在刚才短暂地相处中,他发现霍应瞿并没有那么抵触他,这让他很是意外。他心有余悸地望着霍应瞿的后背和侧脸,眼睛里透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柔和。
药膏入体之后凉凉的,水水的,霍应瞿很不适应,他肩膀微微发抖,捂着嘴才没有喘出来。那根手指在他的体内温柔地游走,惹得他的前端不受控制地挺起来,硬挺着蹭到床单上。
药膏涂完了,陈椋给霍应瞿穿好裤子,他扯下指套,刚要起身下床,袖子就被人拉住了。他转过头去,看见霍应瞿眼巴巴地望着自己。
“哥、哥……能不能帮帮我?”
霍应瞿像发情的小狗,一边胆怯着,但一边又忍不住往他收紧的掌心里面蹭,一点点摩擦着自己挺立的性器。
陈椋忍了又忍,把自己的欲望压下去,给霍应瞿打了一发出来才离开。
时间一转眼就到了学期末,一月中旬,期末考试考完就放了寒假。
陈椋、霍应瞿还有沈惊秋继续在那个便利店打工。陈椋心不在焉地擦着门玻璃,心里默默计算着霍应瞿现在的各科成绩还有年级排名,想得入了神,开始帮他计划起来高考志愿怎么填写。
“砰。”一桶水放到了他面前。陈椋望过去,是霍应瞿,他靠过来塞给自己两颗无糖黑巧,然后就绕进去拖地了。
陈椋都不知道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。第一次上床就搞进医院急诊,他本来以为霍应瞿会从他身边逃开,退一万步讲也该害怕他,然而并没有,在世界剧情线的影响下,霍应瞿那晚上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愈发模糊。
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留在了那个夜晚。
但也不是完全没有好事情,至少霍应瞿还是把他当朋友看待,貌似也没有喜欢上沈惊秋。
“哎,小霍小陈小沈啊,”许久不出现的便利店店长突然出现了,他冲着霍应瞿和陈椋招了招手,“店里面新来了人,你们教教他。”
陈椋:。
喂,老板,打工的已经要比客人多了啊。
“教什么?”依旧是霍应瞿回答的。
“哎呦,就把你们平时干的那些活计,上货、点货、结账、看生产日期……”
“喂,”锃光瓦亮的漆面皮鞋踩在了霍应瞿刚刚拖干净的地上,皮鞋的主人摘下墨镜往头发上别,帅气的脸上满是戏谑的笑容,“沈惊秋,你就是在这种地方打工?”
“楚见晚?”沈惊秋的神情比较木,大多数时候都是淡淡的,没什么情绪起伏,唯独这一下露出了点破绽。她锁紧了眉,开口:“你来这里干什么?”
陈椋若无其事地从货架后面绕过去,把跟男女主角离得极近的霍应瞿拉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