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全部涌起,收不住以至于爆发出来,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。我很少哭,我认为泪水是这个世上最无用,最不值钱的东西。但此刻我已经扛不住了,我需要一个发泄的途径。
他一言不发,面不改se的将文件整理好,打开门阔步走出去。
我才意识到这是要回去了,我x1x1鼻子用手将脸上的眼泪抹掉,将扔在角落的丝巾拾起随意遮掩着脸。
他和我一前一后,也不交流。
我虽忍住不流泪,却还在ch0u噎。
这是我第一回在顾彦霆面前哭,十分狼狈,十分不堪,我掩埋的软弱无力与脆弱,皆在他面前暴露无遗。
车上唯有我与他两人,副官被无辜的扔在军区,顾彦霆亲自驾驶车速飙升,眼前的景物飞快向后移动,我晕头转向闭眼靠在车窗上缓解不适。
原本需要半小时的路程,被他强行缩减到十五分钟。
车停稳后我不想向他求助,不在乎自己的形象,伸脚试探后直接跳下了车。
我加快脚步走上楼,在顾彦霆的卧室与客房中,选择了客房。既然说了要撇清关系,就得拉开彼此之间的距离。
他跟在后面看着我的行径,我分明听见他冷笑了一声。
我将自己锁在房间,蜷缩在床上发呆,回想着从遇见他到如今发生的一切,他当真是我的克星,每次遇见他总没好事。
月亮蒙上一层薄薄的雾,院中的梧桐树影不真切的倒映在地板上。
由于下午在军区已睡了一觉,导致我直到深夜还在床上翻来覆去,我盯着天花板胡思乱想,最终起身往屋外走去,准备下楼喝水。
我经过顾彦霆卧室的时候,不经意听见了nv人的喘息。我停下了脚步,呆滞站在门外。
房间里nv人高昂的jiao传出了门外,她声嘶力竭呼喊着顾彦霆的名字。
这是唐婉的声音。
我是见识过顾彦霆的能力的,他能让nv人疯狂,展现出最fangdang不堪的模样。
我攥紧了手,修长的指甲陷入掌心,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道,一滴血顺着我的手掌向下流去。
前一晚我还睡在他们翻云覆雨的那张床上,他对我说我是唯一带到家里来的nv人。
想到这,我心中泛起一阵不爽和恶心。
他本就不缺nv人,花言巧语信手捻来,我心里却还有一丝期待我是例外。
我在片刻后松开了手,摊开掌心看着掌中的伤口,我在心中问自己,这不就是我想要的吗。
仔细想想一直都是我抗拒他,一直都是我想要摆脱他,对我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结果。
我下楼倒了一杯水,原路返回客房关上了门,阻隔了所有的情绪。
我昨晚没有睡好,心里始终有种说不出的滋味,待我陷入梦中一觉到中午才醒。
收拾好下楼后,只看见顾彦霆坐在沙发上ch0u烟,修长的手指不时翻看报纸,屋子里已没有唐婉的踪影。
他风轻云淡的开口,“醒了。”
我故作无谓问道,“唐小姐呢,没留下吃午饭?”
他抬起头,眯着眼看我,“昨晚c完就走了,没留她过夜。”
就算他这样说,我心里面也没有好受一点,yyan怪气讥讽道,“督军jg力旺盛,宝刀未老。”
“哦?阮小姐吃醋了。”
我几乎是气急败坏吼出来一句,没有。
他轻笑一声,没再说话。
吃过午饭,顾彦霆派司机将我送走,在车上我仔细一想,现在还不能回杜宅,要去芍药那边和她串通好说辞,并在她那里住一晚。
我吩咐司机掉头去马副局家,司机立马照做。
我敲了敲芍药家的大门,管家应声打开。
管家向芍药说阮小姐来了。
我听见一阵脚步啪嗒啪嗒,芍药穿着真丝睡衣,只穿了一只拖鞋,另一只应该是还没来得及穿。
“我的仙人,你这两天到底在哪?幸好老马这两天在市局里没回来,要不然我还真没法把杜家的人瞒住。”芍药双手握着我的手臂,将我往屋里带。
管家为我泡好一杯碧螺春就退下了。
我手握着茶杯壁,轻抿一小口,还有些烫,我将茶杯放下。
芍药和南姐是我最信任的人,在她们面前我毫无保留。
我跟她坦白在顾彦霆家里。
她一脸惊恐,瞪大了眼睛,“他绑你g嘛。”
“睡我。”
她脸上的表情突然严肃,“你想丢命吗。”
我双手捂着眼睛,疲惫的叹息,“可已经发生了。”
芍药笃定的说,“我太了解你了,你对他有感觉,能让你陷入纠结的男人,你一定是动心了。”
“我没有!我不想,是他b我。”
我坚定不移的对芍药说,我已经与他撇清关系了,从此再无瓜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