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出的这种在意。
在意就是软肋,在意总会让人失望。
一旦失望,他就只想毁灭。
可如今踏上这条路,她就这么安安静静,温柔体贴的躺在自己怀里,沈璋寒突然觉得,就算在意一些也无妨。
她……不会让自己失望。
姜雪漪柔声道:“臣妾无碍,陛下无需挂心。”
沈璋寒没多说,只是乌黑的瞳仁更深邃了些许,而后将她轻柔的扶起来,缓声道:“朕为你挽发,马车稍后要启程了。”
为自己在意的女人挽发,心情和二十年前截然不同。
看着手中乌发在他手中一点点变成一个完整的,美丽的发髻,沈璋寒的脑中突然想起一个早已被他遗忘在记忆场合里的画面。
他记得,姜雪漪初蒙圣眷的时候,她曾在枕下留下一枚同心结。
是用他们二人的头发编就。
那时他觉得僭越,下令焚烧,往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这般举措。
沈璋寒清楚自己性情恶劣。
但他还是第一次会想这样的问题。
自己一次又一次的易怒无常,难以接近,她在温暖自己的时候可曾伤心过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