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。
办公室外面还等着几个家长,看他昂首挺胸地走出来,其中一个问他:“兄弟,老师没有批评你吗,前面几个可都是闯祸被叫的。”
“没有。”段需和摇摇头,“我们小孩很厉害,老师说她用功!”
在他们羡慕的目光中,段需和想,开家长会真是太有意义了。
谈月梨没有在教室里等他,而是跑到了楼梯口,她还低头在扶手上面写作业。
这一幕太励志,让段需和觉得作业事件中一定另有隐情。
回家的路上,他先是狠狠表扬了谈月梨,然后才问:“月梨,是不是有时候不想写作业?是题不好,还是老师不好,告诉我吧。”
谈月梨吞吞吐吐了一会儿:“不是……是、是手抄报!一周要画一张,我不会画画,就不想交。”
“噢,是手抄报啊。”段需和觉得小孩的烦恼很可爱,而且这作业确实是怪麻烦的,他说,“这样吧,你把纸给我,我帮你画。”
谈月梨呆呆地看着他:“真的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段需和把书包还给她让她找作业纸,看她犹豫,想起来上次在医院,谈择以为自己给妹妹写作文就那么生气,又保证道,“不会让你哥哥发现的。”
谈月梨感动地说:“你真好!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。”
段需和像每个大人那样,说:“这有什么,你只要健康长大快快乐乐,就是报答我了。”
谈月梨嘟嘟囔囔:“可不是呢,说不定我……”
段需和没留意她的碎碎念,专心研究手上的草稿,越看越奇怪他忍不住问:“这个在云边飞的是什么,圣诞树吗?”
谈月梨:“是鱼。”
段需和:“噢,是飞鱼?”
谈月梨:“是污染环境以后的鱼。”
谈月梨的天马行空段需和很难模仿,为了贯彻谈月梨的环保理念,仔细雕琢了好几天,把每期落下的手抄报都补上了。
但是谈择在家的时候他不敢画,不知道哪一秒弟弟就闯进来了,别被抓个现行。
谈择最近倒是忙,段文方很爱给他发派任务,他不怎么理会,段文方就让人每天下课后去接谈择,想要他在课后去公司学习。
这样不得把小孩忙坏了,段需和看不下去,劝说父亲。
他刚一扭头,谈择就点评段文方太自以为是,段需和又回过头去劝,比上班还累。
好不容易就差最后手抄报涂色,明天就能交给老师了,可惜碰上弟弟学校秋游。
去水族馆,弟弟不想去,问了,不是人际关系的问题,就单纯不喜欢出门。
那就留在家玩,只是段需和又要“带孩子”了,他也不去公司,陪谈择打了一下午网球。
谈择的体力比他好太多,段需和打一会儿就要坐到旁边休息,他耐心地等,一声也不催,似乎就这样静静坐着就很好。
段需和很希望这份恬静无限延长。在草坪上的时候,弟弟还是很乖巧的,但是到了房间里面,到被子里的时候,弟弟就变得很凶。他不明白年纪轻轻哪来这么大力气,只是靠在一起推攘几下,就弄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。弟弟甚至会咬他,虽然没下力气,段需和还是觉得害怕,他不敢说,这是不是心理疾病的表现,怎么会爱咬人呢?
天色变暗了,虽然路边的灯亮起来,却并不足以支撑看清球的运动轨迹,该回去了。
谈择先换下了衣服去洗澡,段需和还有些气喘,洗了洗手,躺在小沙发上面平复呼吸。
手机响了一声,是谈月梨发来的,应该是刚下课,说有东西想要送给他。
看来他熬夜画手抄报还有报酬。
段需和正兴致勃勃地跟谈月梨开玩笑,谈择从浴室里面出来了,几乎什么也没穿,这么高的个,硬是挤上来,搞得他几乎是躺在谈择身上,都接触不到下面的沙发。
“我还没洗澡呢,多脏啊。”
沙发的罩面可以换洗,但是刚洗完的弟弟不能弄脏啊。
“不脏。”
谈择放轻了手搂着他,目光不经意扫过屏幕。
段需和怕他看到手抄报的事情,赶紧按灭了手机抛到一边。
明显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,谈择皱起了眉:“在跟谁聊天?”
撒一个谎就要用一万个谎来圆,段需和干脆装傻:“没谁啊,随便看看,我去洗澡了。”
拙劣的演技只会滋生更多怀疑,谈择冷声说:“你跟那个前男友还在联系?”
这下可谓是百口莫辩了,段需和指天画地发誓都不管用,无奈地说:“都分手了有什么好联系的,又没有小孩要一起抚养。
怕谈择还要纠结这个问题,段需和赶忙提出新的问题:“最近为什么又跟爸爸在吵架啊,不是说在公司学习也很简单吗,要是有什么事跟我讲好不好。”
谈择的脸色不太好看,不过还是选择了顺着他的话说下去:“段文方要我出国念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