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岱南低下头,落寞的表情和昏暗的光线让他看上去很脆弱,他耳坠上的红宝石像是淬了血,是带着浓艳与破碎的美丽,但只有真正触碰到了,才会发现他露出的伤口里其实蛰伏着剧毒。
一旦碰到,就会麻痹僵硬,被牢牢缠住,无法逃离……
正常人在这样平淡的逼迫下只会感觉到压抑和窒息,但涂盈不同,他学习过小说里的偏执攻素养手册,更过分的要求他看得多了去了。
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俞岱南说的话怪怪的,可能是他又发病了,没有安全感了吧。
俞岱南看见了涂盈眼里的动摇,他知道他的妹宝心软又好骗,只要稍微示弱,就会勾引得小猫咪咪喵喵地关切凑过来,试图用毛绒爪子拯救他。
“我当然要保护你!”
果然,俞岱南露出一个愉悦的笑容。
“不过长时间不去和人群接触的话,会越来越抗拒人群的吧?俞岱南,你知道脱敏疗法吗?”
俞岱南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他露出可怜的表情:
“我的病类似于信息素依赖症,要是离开妹宝,我就会发疯的。”
他手上还没愈合的伤口就是最好的证明。
“唔……”
涂盈也被为难住了,他思考了一会儿,拿出了之前他的助理为他们准备的链子。
涂盈刚开始还不知道这些有什么作用,就全被他丢在角落的柜子没动,现在它们总算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了。
他在俞岱南复杂的目光中,他又拿过俞岱南的学校胸牌挂在链子上,又把刻有他的名字的那块胸牌给了俞岱南,两个人互换,再当成项链挂在脖子上。
足够能宣示主权的狗牌就制作完成了。
“现在你就不会害怕我离开了吧!不管走到哪里,我们都绑在一起的。”
在涂盈的理解里,这就是纯洁得不能再纯洁的用法,可是不管怎么说,这条链子原本的使命是增添情趣,纤细到只有半只粗的银链锁在他的脖颈上,更称得他的皮肤雪白易碎。
这是纯粹不含爱欲的占有,却在附上它赤忱的含义之后,还是有了暧昧的意味。
小金丝雀自己把链子缠在身上了。
真可爱。
俞岱南突然很开心,他一边笑,一边将涂盈抱进怀里,手脚并用将他缠绕着,与他接吻。
他还把涂盈挂在脖子上那块胸牌含起来,用舌尖舔得湿漉漉。
那是他的妹宝给他的真心。
“别舔了,这上面一股铁锈味……舔完了不要来亲我的嘴巴!”
涂盈的抗议基本上无效,他不知道俞岱南为什么这么兴奋,总之自己被俞岱南从头到脚摸了个遍。
全身上下都是属于俞岱南的味道了。
俞岱南满意地闻了闻自己留下的浓郁的铃兰味信息素,已经糜艳到好似花瓣将涂盈包裹起来,汁液已经浸透了他的骨骼,轻轻揉按,软肉就会乖顺地展开。
这是alpha极强的占有信息素。
涂盈昏昏沉沉,并不清楚,只是在夜里昏睡的时候,他一直觉得有厚重浓郁的东西缠绕着他,让他越来越热,热意带来的还有来自骨髓的微痒。
涂盈半夜热出了一身汗,他手软脚软地越过俞岱南爬起来,将窗户打开了,空气中那股甜腻的味道才慢慢被夜风吹散。
此时他还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异常。
只是第二天在去上课的时候,涂盈有些精神不振的样子。
俞岱南关切地看着他:“是不舒服吗?要不要再请一天假?”
涂盈摇摇头,坚强地出门了。
可是他刚坚持到学校,想吐,又头昏眼花地跑到了厕所。
“你到底怎么了?我检查了你的身体,你没发烧,也没感冒啊?不会你被俞岱南咬怀孕了吧?”
小助手还在跟涂盈开玩笑,却被涂盈抬起来的脸吓了一跳。
“天呐,你的脸好红,你真的不是发烧了吗?”
小助手只是一个电子产物,所以并不能感受到此时厕所里已经充满了甜蜜惑人的信息素气息。
但是涂盈自己闻到了。
他不解地皱了皱眉头,一间间去敲门,发现偌大的厕所里只有自己,没有其他oga在这里面。
那这个信息素是哪来的?
他用沾了冷水的手拍拍自己烧得艳红的脸,被冷得一个激灵。
然后清醒了一点的他,突然想到了什么,用手指去碰了下自己那块有点红肿发痒的腺体,再把指尖送到鼻端嗅了嗅。
涂盈的大脑有点宕机。
他怎么都不能把这个信息素和自己匹配上。
就像腺体和大脑对了半天的账,大脑怎么都不认可,僵持住了,cpu被烧炸,大脑成了浆糊。
不过他还是本能地掏出时刻备在包里的空气清新剂,这是为俞岱南准备的,据说小o们都夸这个味道很浓,特别能盖住信息素。
他机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