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很在意。”林桥抬着脸望着一脸焦急的楚弋。

“是是是，我在意。但是我不生气，宝宝无论做什么，我都同意。”

“真的吗……”

楚弋看林桥态度似乎缓和下来，有一次试探性的抬手，这次成功碰到了。

“你真的不生气吗，我骗了你。”林桥放任楚弋靠近，一点点抹掉他的泪水。

“那宝宝骗了我什么？你说我就原谅宝宝。”楚弋心里对此十分无所谓，对他来说此刻哄好林桥才是重中之重。

“我……”

楚弋把林桥拥入怀里。

“我……”

楚弋再次擦掉林桥掉下的眼泪。

“我其实……”

“没事的宝宝，不想说也没关系，我不在乎。”楚弋抬手摸摸林桥的头，然后将人抱紧了，完后太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，像哄婴儿一样安抚着他。

以往林桥总是沉溺与楚弋带给他的爱，即使明知道是自己偷来的感情。当他们还在网恋时，林桥想反正都是网络关系，虚拟的网络世界他骗一下也没什么。

他们之间以网恋开始，但是他享受着这份感情，楚弋的关心与爱护带给他的满足感却做不得假。

他一次次的逃避着楚弋的邀请，直到迫不得已答应了奔现的要求。

他想也许见到了人，他就会失望。或许是楚弋不满意他；或许是楚弋觉得他真人很无趣；或许是见面会他会认清感情的虚假，不会有人爱他，他也不配获得爱。

但事实是楚弋见了他依旧对他这么好，也许虚假的不是他们的感情，虚假的是他林桥。

现在梦该醒了。

“我其实不是女生。”林桥终于说出口。

……

屋子里一片寂静。

短暂的沉默似乎被无限拉长，林桥安静的等待着死神宣判自己的下场。

林桥能感受到抱住自己的楚弋变得僵硬。他想楚弋应该特别生气，一个双性拌作女生和他谈恋爱，他应该会想打死我吧，这令林桥万分难过。

折磨人心的等待被林桥的抽泣声打碎。

“你说什么？”楚弋仿佛不能理解林桥的话，“你是说你是男生吗……？”

“对不起……我其实是个双性。”

“……啊？”楚弋完全懵逼了。虽然他上网冲浪确实有听说过双性人都存在，但……但林桥这么会和“双性”这么罕见的词汇挂钩。

林桥以为楚弋的态度是不愿意接受，失落地挣脱了他的怀抱。

楚弋脑子一片空白，既震惊与林桥的话，又一时无法接受，整个人都呆住了，直到感受到身子发冷，才回想起他自己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穿。

“我，我……我先去趟洗手间。”楚弋逮着自己打衣服就跑。

独留下林桥失落地看着楚弋离开的背景。

“结束了……”

他这段时间仿佛偷来的美好时光，结束了……

怎么会有人喜欢双性呢，连父母都抛弃了他，更别说其他人……耳边传来嘈杂的声音，久远的记忆里，那些很是天真无邪的孩童，林桥仔细分辨才听清：

怪物……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……我们不要和他一起玩。

林桥胡乱的擦去脸上的泪水。

这么多年，不是早该流干了眼泪吗？怎么会怎么会擦不干呢。

他绝望的闭上眼，独自整理好自己的衣服。与其等楚弋回来对自己说出记忆里那些令人难受的话，不如就此离去吧。

他想……至少让自己和楚弋的一切停留在此刻，以后回忆起来不会比现在更难堪。

……

浴室里热水打在楚弋的身上。

“我女朋友是……双性……？”

不对。楚弋自顾自摇头。

“我女朋友其实是……我的……男朋友……？是吧？但是……但是宝宝这么软真的是男孩子吗……不，不，不对，宝宝……”

啊！楚弋抱头无声尖叫。

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！！

我这么大一个女朋友呢！！！

“哎？不是，我喜欢宝宝……喜欢是女孩子的宝宝……那宝宝是双性……我……”

楚弋突出关掉水，捞起浴巾穿上，随即捡起衣服口袋里的手机。

点击搜索“双性”

他本意是想了解一下双性人的身体情况，好判断一下现在到底要怎么看待林桥，结果除了看到关于双性同时拥有男性和女性的器官解释外，他还看到了……

“一例阴阳人……不男不女……歧视……不受欺辱……自，自杀……”

楚弋低声读着某年的一件新文报道。

什么？他的宝宝也会……遇到这样的情况吗？

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他的思绪，他接通好友电话。“喂，有什么事？……好，我知道。……你别管我妈，我来应付她。”

楚弋收好手机走出浴室，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