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!”
听见内堂里的郡主的声音,徐听夏放下手里的香囊,赶到她身边时,却见她满脸泪痕,脸se惨白,全身都在激烈的颤抖,呼x1颇为困难的样子。
徐听夏惊愕不已:“是被梦魇着了吗?奴婢去找大夫来,您先躺下……”
“不、不用。”
恰逢王妃掀开珠帘走进来,露出了半张娇yan的芙蓉面,施照琰急的没有穿鞋,扑倒母亲怀里,撞的碧玉泠泠清响:“娘,吓si我了,我不想离开你,就算只是我的梦里。”
“说什么呢,怎么出这么多汗。”王妃搂住nv儿,ai怜地0了0她的脸。“不舒服吗,娘叫人炖了汤摆在前厅,待会再叫人找个郎中来。”
施照琰近日总是睡不安稳,仁辛留下的话让她随着岁月的流逝,惶惶不可终日,王妃以为是把nv儿在府里闷坏了,检查过她抄写的佛教后,就叫徐听夏过去说话了。
郎中三番四次进出世子的院子,动静瞒不过裴开旗,他ch0u了个天气不错的日子,叫侍卫带着补品去看望,前脚刚到院子里,就见到施照琰坐在邻水凉亭里,前面摆了一架七弦琴。
“世子,听闻你最近病了?可有好些?”
施照琰正望着七弦琴发呆,没注意到有人来了,她听见男子的声音,微微侧身:“好多了,多谢侯爷关心。”
她没什么交流的yuwang,也没心情和裴开旗计较了,站起身拱手道:“侯爷,我还在禁足,待到母亲消气,再与您叙旧。”
这是要把裴开旗扫地出门的意思,裴开旗气极反笑,道:“娘娘疼ai孩子,必不会与世子计较。“
见那架se泽温润的檀木七弦琴,他话锋一转:“世子擅抚琴?”
“年幼时学过,很多年前。”说到这个,施照琰有些恍惚,“我不擅音律。”
宋得裕擅音律,写的一手笔走龙蛇的狂草。忆起与好友的曾经,施照琰的心情r0u眼可见的低落下来,在她沉迷过去的时候,有人陡然抓住了她的手腕,用力把她拉了起来。
“g什么?!放开!”
“偷偷带世子出去游玩,怎么样?”裴开旗让施照琰终于正眼看自己,虽然对方带着怒意。
“我还在禁足!”施照琰又被他气si了,“我娘发觉了,说不定再禁足我一个月。”
“不会让王妃发现的。”
施照琰惦记着仁辛的回信,还有前往汴京的计划,她怎么也不肯同意。
裴开旗b她高出许多,又多年习武,t格健壮,她怎么也挣脱不开,两人拉扯了半晌,她刚要开口喊府里的侍从,却被裴开旗捂住嘴,对方猛地一用力,搂着自己腰,带上了王府的屋檐。
施照琰吓得魂飞魄散:“放开,我叫你放开——”
“要是在这里放开,你可就摔下去了。”
施照琰没办法,只能惨白着脸抓紧对方的衣襟,她不敢往下看,又克制不住,心如擂鼓。
裴开旗的动作很轻,还是搂着个大活人的情况下,落足时却非常稳,王府里的景se从眼前不停晃过,施照琰从他怀里挣脱开来,扶着外墙喘气。
见她汗津津的,显然是吓到了,裴开旗开口:“世子,要不然先去前面,找个茶楼坐会儿?”
施照琰想起母亲的问责,想起眼前的人是个侯爷,才把厌恶给吞了下去:“嗯。”
清风吹拂,金辉洒在摇曳的绿竹上,隔着深棕木窗,荆州的湖泊仍然潋滟。
施照琰盯着墙上的泼墨山书画,包厢内茶香环绕,腰肢纤细的年轻侍nv端着器具进来,姿态柔美。
裴开旗慢悠悠踱步过来:“话说,世子和妹妹是双生子?”
“是,怎么了。”施照琰对这件事很忌惮,她利落地侧身,目光冷凝。
“无事,就是有些好奇,我来猜猜看,世子为何叫照琰?”裴开旗笑yy地说。
“好啊,我看看你的见解。”施照琰有些不耐烦了。
“四点为火,琰又是双火。”
这回施照琰不解了:“四点为何是火。”
裴开旗用玉白的指尖蘸水,在茶桌上书写:“你看这个照字。”他指尖滑动到字底的四个点上:“像不像柴堆架起来烧起的样子,无论是烈、燃、还是煎。”
接着饶有趣味地说,“但我看世子脾气有些急躁,取个火名不算好。”
施照琰蹙起眉:“侯爷质疑我父母取的名字吗?”
“这不敢,我没看过世子生辰八字,也只是随口说说,”裴开旗话锋一转,“世子的妹妹叫什么?”
施照琰耐心尽失,她烦躁地撕扯着折扇:“你要这么关心王府有几口人吗?”
她正是抬首,道出想要离开,侍nv却在给施照琰倒茶的时候,把不算烫的茶水泼了出去,黛青se的衣袍濡sh了大片,sh漉漉的贴在肌肤上,有些还灌进了鞋里。
施照琰立马从椅子上站起来,侍nv跪坐在地,连连求饶:“公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