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也利用了这个关系——为了先生。
后来虞承青匆匆赶来,这名青年已经与前段时间大所不同。经过第一次化龙,龙的一些特征逐渐显现出来——他的眉角处生长出一些浅黑色的龙鳞,瞳孔变得狭长。手中的抚浪掀起惊涛骇浪,自脚底钻出一股浓郁灵气,裹着剑尖刺穿岳钰的肩头。
岳钰闷哼一声,随即对方剑身抽出,带出一连串血丝,鲜血如瀑溅在地上。他一手掐住虞承青的手臂,对上那双由于化龙而逐渐颜色变淡的眼睛,吐出口中的鲜血,缓缓道:“你这么伤我,师父知道了,岂不是要伤心?”
虞承青却并没有如他所想而如何面色大变,这名黑衣的青年只是伸出手将岳钰抓着他的手扯开,缓缓道:“我已与师父有夫妻之实,其他的事情,不劳师兄操心。杀你后,我自会凭师父定夺。”
只虞承青一句话,便彻彻底底将岳钰推出北斗门,岳钰面上表情变了一变:“怎么可能?虞承青,一直伤害师父的可是你,与我何干?师父那般疼我,又怎么可能允许你来杀我?”
话语未落,却见虞承青不再有耐心听岳钰说话,只见他单手握剑,向一侧划过,灵气开路,不少魔族另派之人被震飞出去,皆吐血身亡,灰飞烟灭。
一个虞承青,即是十万大军。岳钰终于明白,这个虞承青并不是脑袋发热而只身前来解救傅仙仙,而是他真的有这个能力。
岳钰失血过多,跌倒在地上。他只觉浑身微微发冷,看着虞承青将傅仙仙等人救出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虞承青随后所说之话令他如坠冰窟。
“自从你进入北斗门之后,便已经注定后来的结局,”虞承青缓缓道,“是我太过放松了,忘记警惕你而让师父受伤岳钰,我就应该在你拜师那日便杀了你,而不是留你祸害师父,留你杀害众人,你的所作所为,已经没有人能够保下你了。”
“你知道为何师父没有来到战场上吗?孽徒造孽,师父伤心欲绝,只望留你一个全尸。”
话语说到这里,只见已经走远的虞承青突然低喝一声,猛地转过身来,抚浪剑尖割过岳钰脖颈,一道浅浅的红痕出现在岳钰的脖颈上。随即一颗泪珠落在了还横在他面前的抚浪剑身之上。
虞承青微微愣了一下——岳钰哭了。他并不清楚岳钰这是被吓哭的还是如何,他也没有义务了解其中原因。
他的嘴唇缓缓抽动,良久才吐出几个字:“傅聆不要我了?”
虞承青代替傅聆,面无表情道:“傅聆不要你了。”
虞承青并没有杀了岳钰,良先生与岳钰的相处之中他隐约可以猜到这两个人是什么关系,此时杀害岳钰,可能会让良先生暴起,如此一来双方只会鱼死网破,目前景华尚未决定做什么,他目前不过是一个勉强说的上话的人,此时倘若自作主张,恐怕会引起稍后一连串的蝴蝶效应。因此他只做一个决定:将岳钰带回景华驻地,关起来。
至于虞承青所说的“傅聆默许杀害岳钰”此事,也不过是虞承青吓唬他的——自己看着傅聆宠了这么久的岳钰,此时倘若不出一口恶气,不能杀害岳钰,用言语吓唬他还是有的。
傅聆对岳钰藕断丝连,但虞承青不是。
将傅仙仙送回北斗门后,虞承青悄悄去了器修门,傅聆的房屋门不出所料的紧闭着,解辛看到他便打算敲门告知傅聆,却被虞承青打住了。
“师父这几日怎么样?伤如何了?”虞承青将解辛叫到一边,小声的询问。
“仙师的伤势逐渐好转,”话虽如此,但解辛面容仍旧不解忧愁,“但那都是靠药理调理起来的,没有元丹说什么都是空话,仙师这几日头疼症更加重了,又不肯好好休息,躲在屋中打理一些东西”
虞承青抬起头看了看四周,此时并不是什么深冬寒冷之时,傅聆的头疼似乎更加严重。他也询问过其他人,只道是不好好休息,思虑过重,心病难医。
他叹道:“解辛,你可以教我”
过了一个时辰,小厨房中乱七八糟,解辛端着一碗卖相极差、甚至看起来有一些像毒药的“甜粥”敲响了傅聆的房门。
等了很久,等到躲在角落里的虞承青险些要破门而入时,房门终于开了一条小缝,傅聆道:“干什么?”
解辛将手中的“甜粥”抬得更高了一些:“仙师,你一日不怎么进食了,吃一些东西吧。”
“我已经辟谷,吃不吃东西已经没什么大碍”傅聆的声音戛然而止,似乎被什么震惊到了。
虞承青在暗处屏住呼吸。
随即便听到傅聆道:“解辛,你要毒死我吗?”
解辛端着甜粥的手一抖:“不敢,不敢”
傅聆匆匆赶往剑修门,便见欧阳掣沉着脸坐在门口的台阶上,看了一眼傅聆:“师弟,这一次,我便不顾及情谊了。”
收徒大会已经结束,加上傅仙仙受伤,接下来前往前线的便是欧阳掣。
傅聆便已经清楚了,欧阳掣不是什么小心眼的人,大多事情他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但唯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