通讯接通了,那边传来一个慵懒而带着些微磁性的声音,背景音是轻柔的爵士乐。
“真稀奇你竟然会主动找我?”
“白誉,”江昭生打断了对方的调侃,“我需要你帮忙,现在,立刻。”
“哦?”白誉的语气添了丝兴味,“听起来可不是小事。报酬呢?”
“地址发你,十分钟内不到,就等着给我收尸吧。”江昭生报出地址,不等对方回应便切断了通讯。
白誉来得比想象中还快。
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,一个穿着考究风衣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。
一进门,浓郁的血腥味和混杂的信息素让白誉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,眉头微微蹙起。
“小江,作为医生我得提醒你带一群人在家‘开趴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。”
他的目光首先落在瘫倒在血泊中的秦屹川身上,眼里闪过厌恶,随即转向靠在墙边、脸色苍白、浑身湿透的江昭生。
“哇哦,”白誉吹了声口哨,语气夸张,“真是精彩的场面。所以,是你们字母游戏玩得太过了?”
他踱步进来,无视了地上的秦屹川,径直走到江昭生面前,伸出手指,似乎想碰碰江昭生的脸。
江昭生偏头躲开,指着地上的秦屹川:
“不是我,救他。”
白誉的手顿在半空,笑容淡去:
“小江,你叫我来,是为了他?”
“救他,”江昭生重复道,“条件随你开。”
白誉盯着他看了几秒,忽然笑了:“包括你?”
江昭生嘴唇抿紧,没说话。
白誉嗤笑一声,终于屈尊降贵地蹲下身,检查秦屹川的伤势。他看到后颈那惨烈的伤口时,倒吸了一口冷气:
“徒手挖腺体?真够野的看来是为了你?”
他抬头,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昭生一眼。
“能救吗?”江昭生避开他的问题。
“死不了,”白誉语气冷淡,从随身带来的医疗箱里拿出器械,动作熟练却毫不轻柔地开始处理伤口,“腺体损伤严重,以后信息素能不能恢复难说。算他走运,没伤到主要血管和神经中枢”
“当然——我觉得废了更好,清净。”
处理过程中,白誉的信息素——某种金属的味道——不经意地弥漫开来。
地上昏迷的秦屹川似乎有所感应,即使意识全无,身体却本能地绷紧,喉咙里发出模糊的、威胁般的低吼,那缕微弱的柠檬味也骤然变得尖锐,充满排拒和敌意,顽强地对抗着外来的alpha气息。
白誉动作一顿,挑眉,随即恶意地释放了更多的信息素,冷笑道:
“昏迷了还这么强的领地意识?真是条护食的恶犬。”
“白誉。”江昭生忍不住喝止他。
男人耸耸肩,收敛了信息素,但语气依旧嘲讽:
“放心,我对折磨一条半死的狗没兴趣。”
他快速地为秦屹川止了血,做了初步包扎。
处理完毕,他站起身,拿出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地擦着手,看向江昭生:
“好了,暂时吊住命了。现在,聊聊我的‘报酬’?”
他的目光再次落在江昭生身上:
“我从不做亏本生意。”
江昭生别过脸,神色恹恹。
“我想知道,为了他,你愿意做到哪一步,亲爱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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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江昭生:0
江昭生:我是说0步。
就吃霸王餐咋了。
那一天的鱿鱼鱿鱼起来……
逆天虾头男
白誉擦手的动作慢条斯理, 血污被酒精棉擦去,他向前一步,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江昭生完全笼罩。
江昭生背靠着冰冷的瓷砖墙, 微微仰起脸。他的眼睛生得有些女相,圆润的杏眼本该纯良无害, 偏在眼尾处突兀地扬起一道勾人的弧度,像猫科动物般慵懒又警觉。当他这样默不作声地抬眼望人时, 长睫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, 瞳仁里仿佛盛着一汪清澈见底、却又让人看不真切的泉水, 无辜中透着不自知的蛊惑。
两人之间空气凝滞了片刻。鬼使神差地, 白誉沉默着,却见江昭生忽然眨了眨眼, 唇角牵起一个极淡的、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弧度,轻声问道:
“你不是阳/痿吗?”
白誉:“”
方才还在扮演“邪魅狂狷”的男人动作一僵, 欲盖弥彰地扶了扶金丝眼镜架,镜片后的目光游移了一瞬:
“我跟你辟谣过很多次了, 那只是个避免被骚扰的说法。”
如果是换了商宴或是其他那些混账, 江昭生绝不会开这种玩笑——对方多半会就势兴奋起来,用更露骨的“要不你亲自试试?”之类的话反问。
但白誉不同,他是江昭生认识的alpha里, 为数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