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代正在怔怔地想这些事时,接到了白石美令的电话,他忍不住想到了超自然的现象,也就是所谓的心电感应。但他立刻打消了这种念头,觉得不可能有这种事。
“你好,我是五代。”他压低声音,向四周张望。幸好附近没有人。
“我是白石,不好意思,在你百忙中多次打扰。请问你现在方便说话吗?”
“可以,没问题。”
五代把手机放在耳边站了起来,快步来到走廊上。被人听到他在和已经破案案件的遗族说话,只有百害而无一利。
“我知道你找我的目的,”五代小声地说,“是不是东京巨蛋球场的事?不好意思,这一阵子在忙其他案子,分身乏术,所以没什么进展。”五代坦率地说。因为即使含煳其辞也没用。
“我想也是这样,所以我打这通电话,并不是为了催促你,而是想请教你一件事。”
“什么事?”
“你应该认识那个人的儿子……就是被告的儿子吧?”
五代忍不住用力吸了一口气。因为他完全没有预料到这个话题。
“我确认一下,你说的被告是仓木达郎吧?”
“没错。”
“我当然认识,仓木的儿子怎么了吗?”
“你方便把他的电话告诉我吗?”
“啊?”他忍不住发出了呆滞的声音,因为太出乎意料了。
“请你无论如何都要告诉我。”白石美令的话听起来很认真严肃。
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我想要解决我无法接受的问题。我实在无法相信被告仓木说了实话,所以我打算向他儿子确认。”
“白石小姐,我劝你不要这么做。如果对方上门道歉,你或许可以考虑和对方见面,但遗族主动和加害人家属接触似乎不太妥当,可能会被对方认为是威吓行为。”
“怎么可能威吓?我完全没有这种想法。”
“即使你没有这种想法,也不知道对方会怎么解释。”
“不,我认为那位先生应该不会产生奇怪的误会。”
“那位先生?你见过他吗?”
“见过一次……只是刚好遇到。”
“什么时候?在哪里?”
白石美令沉默片刻后问:“我非回答不可吗?”
“不……并没有这回事。不好意思,因为我太惊讶了,所以忍不住这么问,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,就当作我没问。”
“并不是这样,只是说明起来有点复杂。简单地说,就是在某个地方……其实就是在清洲桥旁的案发现场偶然遇到了他,我去供奉鲜花时,那位先生也出现了……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五代恍然大悟,觉得有这种可能。
“当时我们打了招呼,稍微聊了几句,但我并不打算问他的联络方式,然后就道别了,而且我当时以为不会再见到他了,但是那天之后,发生了一些事,所以我想向他了解一下情况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五代确认着周围有没有人在听自己讲电话,思考着该如何回答,“我了解你的心情,但我还是无法告诉你。因为这是个资,而且也是侦查上的机密。”
“我不会跟任何人说,是你告诉我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这句话并不是在骗我,但是世事难料,如果发生什么麻烦时,你从哪里得知电话这件事就会成为问题。”
“我会小心,绝对不会引起任何麻烦。”
“虽然是陈腔漤调,但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,不是吗?”
电话中传来叹气的声音。
“无论如何都不行吗?”
“很抱歉,希望你可以谅解。但我会设法确认那件事,就是被告仓木和白石先生是否真的在东京巨蛋球场认识这件事。”
“我了解了,那就麻烦你了。不好意思,在你忙碌的时候打扰。”白石美令的声音明显有点沮丧。
“别这么说,如果有任何状况,再请你和我联络。”
“谢谢,那就先这样。”白石美令挂上了电话。
五代拿着手机,抱着双臂,靠在旁边的墙上。
听说白石美令使用了被害者诉讼参加制度,照理说已经从检察官那里了解到相当详细的情况。她在了解这些情况之后,可能对很多事感到难以接受。不光是东京巨蛋球场的事,应该还有很多其他无法认同的事,否则她不可能会想要见凶手的儿子。
希望不会引起什么麻烦。五代不由得担心起来。那个女人个性很好强,总觉得只要是不至于太离谱的事,她会毫不犹豫地去做。
五代松开抱着的双手,用手机打了一通电话。电话很快就接通了,听到了压低音量的声音:“我是中町。”
“我是五代,现在方便说话吗?”
电话彼端安静了片刻,中町可能走去不必在意旁人的地方。不一会儿,就听到正常的声音说:“现在可以了。”
“不好意思,打扰你工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