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,看来我以后得看着点儿,免得他老是照顾你,”霍枭声音沉稳,神情认真,一双大手出离地灵巧,“呐,现在是要冰敷,等过两天就要改成热敷了,轩大公子从来不会运动受伤,哪能知道如何处理。”
“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娇贵,”轩意宁垂眼看着给自己忙活冰敷的霍枭,话锋一转,“你不必监视我。”
霍枭的手顿了顿,甚至都没抬头看轩意宁:“不监视成么,你自己想想,不监视我能放心么?”
“霍枭,”轩意宁按住霍枭一直在忙活的手,“你监视我,是不是因?为我可能有危险?”
“你的案子和?我有关对不对?你的所谓的追求也好,死缠烂打也罢,都是因?为要查案,对吗?”轩意宁看向霍枭的眼睛一片平静,如同品相?最好的烟晶,剔透又莫测。
霍枭停下手里?的活,反扣住轩意宁的手,浓黑的眼眸溢满无法解读的浓厚情绪:“你觉得,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?”
轩意宁看着扣着自己的那双手,掌心的枪茧摩挲着自己的手背,硬茧划过皮肤带来的疼痛如同细微电流一般让人欲罢不能,这是一双曾经给过自己欢愉又让自己战栗的手。他和?霍枭之间,说?喜欢太浅淡,说?合作太薄情,他们明明互相?吸引,却又隔着数不清的隐瞒、利用、仇恨和?爱欲,让他明明知道需要远离,可身体又忍不住地去靠近。
这世间最难以理清楚的,大概就是感情了,痴男怨女,灯红酒绿。
“是。”轩意宁张口,轻轻吐出一个字。
霍枭的眼神倏然变深,如同海啸之前浓黑的天空,露出他令人感到极为危险的本来面目,这头濒临失控的野兽此刻愤怒至极,他一把将?轩意宁压翻在沙发?上,一只手死死压住轩意宁,另一只手捏住轩意宁精巧的下巴,强硬地不容拒绝地张口就吻上去,嘴里?的话含含糊糊。
“别人对你有什么肮脏心思……你看不出来,我对你的好……你也……看不到……”
“早知如此……我何必对你……客气!”
这枚吻一方来得强硬另一方也完全不想配合,牙齿碰到牙齿,唇舌因?为打架而纠缠,霍枭感到唇角一疼,俩人的口腔里?顿时涌满血的味道。
“啪!”轩意宁使劲推开霍枭,一巴掌打到霍枭的脸上,那双漂亮至极的眼睛里?的翻搅着风云,从震惊到震怒到失望到漠然。
“砰。”门被重?重?地关上,霍枭颓败地坐在地上看着轩意宁摔门而去,被打的脸上很?疼,被咬破的嘴角也很?疼。
为什么会这样呢,为什么他和?轩意宁每次相?处最后都会不欢而散,都会搞得这么难看。
而在风景壮阔的赤湾,兰致远把一个牛皮纸信封递给坐在沙发?里?眼神阴郁的白原:“想养凤凰其实很?简单,与?其辛苦种梧桐,还不如直接把凤凰翅膀折断来得简单又快。”
“这是什么?”白原接过信封,眉间的戾气丝毫未散,甚至因?为兰致远的故弄玄虚而烦闷暴躁。
“你打开看看就知道。”兰致远一点不怵眼前这个身强体壮的年?轻人,转而拿起园艺剪刀,慢悠悠地踱步到阳台去给月季剪枝。
白原一把扯开牛皮信封,里?面是一沓冲洗好了的照片,在看清楚照片上面的人时,白原的瞳孔猛地缩紧,原本阴沉的脸上甚至出现一种极为错愕的表情。
“这是什么!”白原仿佛被烫到,把照片全都扔到茶几上。
“没想到吧,”背对着他站在阳台仔细欣赏自己的剪枝杰作的兰致远,笑眯眯地对着开得正艳的花说?道,“看到你白月光般纯白皎洁的心上人轩意宁有这样的一面,是不是很?惊讶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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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话说:一语成谶啊霍总,不是说喜欢被老婆打吗,这下求打得打了吧?[狗头]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