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干别的事。
等大家盖完章,回自己房子的时候,有同考官就和同行的人抱怨:这都第二场了,不重要了,还这样。
主考既然是做样子,自然要一直做到底。
第三场考试,还是如此。
第三场考完,最初的轻松心态过去,阅卷已经到了紧张的时候了。
广东本来就文教兴盛,考生多,录得人多,试卷自然也多了。
今年有八千多考生,三场有二万四五千份试卷,每个同考官要在一个月内阅完二千四百份试卷,平均每个同考官每天至少得阅九十份左右。
平均每天的阅读量三十万字起步。
当考生的时候,顾思觉得恨不得主考一句句地读自己的卷子。
当副主考的时候,他恨不得一目十行。
虽然他看的是荐卷,但他一个人看十个同考官的荐卷啊!
要不是在现代的时候看过太多信息,养成快速浏览的习惯,这试卷真不知道要阅到什么时候去啊。
当然,免不了一些顾思看不上的卷子被打下去,考官再荐上来。顾思也不想抬轿,直接在桌边放一个篮子x,没中的就扔里边。
从八月初九到九月十二,三十几天的试卷阅下来,真是疲乏得很。
杨着锦看着顾思没有瘦多少下去,感叹道:年轻人身体就是好啊!你还精神着,我都要吃药丸了。
大人还是很精神啊,有两个同考都累病了,你都好好的,你们山东人,体质都好。顾思夸了一下。
说起这个,杨着锦就笑了。他个子本不高,也就一米七出头,来了广东一看,基本上都没有他高,一下子变成高个子。
阅完卷,此时快到亥时(21点),就没继续,去休息了。
第二天,九月十三,杨着锦与顾思开始对比朱卷和墨卷。
两人细心地对好了试卷和名次,揭贴条,对姓名和名次,填榜,唱名,一套套流程走着。
每一个细节都不能出错,以前一个主考生病,副主考核对细节,多录了一个人,主考直接被贬官了。
弄完这些,开了考院的门,两人回衙门前,有同考官提议去寻欢作乐。
在考场压力大,每次考完,这些考官很多都会去找乐子。
朝廷规定不能狎妓是一回事,换个名目偷偷干也是常有的。
顾思摇头:内子管得严,我就不去了,回去歇着了。
杨着锦一听,想着顾思这个借口怕是不想被人抓着把柄,担心被人参了,惹出麻烦来,也跟着否定:明天发榜呢,我得早早回去睡觉,已经让人在衙门设了宴,请你们聚聚。
同考官们只好同意。
傍晚吃完饭后,杨着锦和顾思就回去休息了。
学政带来了这次乡试的棚规,总共一万五千多两。
这么多!
顾思还有些吃惊,比起陕西的,已经很多了。
其实比起以往,也不多了,还少了一点。
杨着锦大方,打算每个同考官都分了五百两,自己拿了五千多两,给了顾思五千。
大人,这太多了!副主考可拿不了这么多,拿个小头就行了。
顾思分了两千还给杨着锦,自己只拿三千。
杨着锦一路上对于顾思的感观很好,很看好他,觉得他是个有前程的,想结交他,不要钱:我很佩服你,当官多年的人,很多血性都被磨没了。别的地方我不能支持你多少,在爱国上,支持一下还不容易?
顾思坚持,最后杨着锦就收了一千两,拿了六千两,顾思得了四千两。
这一期,里边有一个青年,才二十岁,杨着锦看上了,对顾思笑道:我有一个堂妹,想将她嫁给新举人,你可别和我抢啊!
顾思连忙道:不抢不抢!杨主考也就是句客气话,他看上了,自己就算要抢也抢不过啊。
顾思也看上了两个未婚的青年,想着要不要给自己表妹堂妹家说亲,不过广东太远了,四舅娘和婶子们可能不愿意将之嫁过来。
最后打听了一下对方的人品,太不凑巧了,一个抽烟膏,一个好色,还是歇了这个心思。
第二天,九月十四,黎明时要发榜,是以顾思寅正(4点)就起床了。
和主考一起再核对了一下乡试的人数和名次等,从衙门出发,在礼乐和仪仗的开道下,在兵丁的护送中,杨着锦手捧榜文,从着八抬的亮轿,一路向巡抚衙门出发。
顾思坐轿到跟在杨着锦的后边。
到了巡抚衙门,将榜单张贴在衙门外,虽然昨天填榜时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名次,但还是有无数考生和其家人仆人想要再样眼看一遍榜单。
中的兴奋大笑,落榜的失魂落魄,又是一轮人间悲喜。
巡抚已经制作了题名录发往京城,顾思和杨着锦也在乡试中每道题里选中最优秀的答卷,写序言,准备做乡试录。
乡试录由总督负责。
发榜这天,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