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霄花,寓意着慈母之爱。
变故发生的很快,起先是花园里的音乐声戛然而止,接着有保镖打扮的人过来封锁了穆家宅子,一位自称管家的中年人站出来,说二楼书房里的一份秘密文件不见了。
而当时去过二楼的,只有我和穆乱云两个人。
闻言,我下意识地转头看向穆乱云,期待着他能说出刚才他同我在一起,我不是嫌疑人之类的话。
他的脸上依旧挂着笑,望向我的目光同众人一般无二——惊诧又夹杂着看好戏的兴奋。
我的心一点点冷下去,好像忽然之间明白了这一切。
“我没有进过书房,你们可以调监控。”
“付少爷,实在不巧,二楼的监控前两天坏了,我们正打算明天安排人过来维修……”
我忍不住笑了起来:“实在不巧?我怎么觉得巧的很?
我说过了,我没有进书房,你们既然要怀疑我,就拿出证据来,有谁亲眼见到我进去了,站出来说一说。”
人群一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我离开穆家的时候看到了挂在大厅墙壁上的照片,站在穆董事长旁边的穆夫人笑容可亲、眉眼弯弯,跟我半分相像也没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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穆乱云动也没动,任由我把碎片扎进了他的胸膛。
血渍如同一朵缓缓绽放开的凌霄花,染湿了他胸前深蓝色的外衣。
锋利的瓷片边缘划破了我的掌心,手指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,在嗅到浓重血腥味的那一瞬间,我清醒了过来。
“就这么想我死吗?”穆乱云头上、脸上、身上都是血,他笑起来,牙齿在灯光下泛出森白的光。
“你不该死吗?”我松开手,抬头直视着他的眼睛。
穆乱云上眼睑狠狠抽动了一下,他的笑容僵在脸上,接着往后退了两步,和我分开了半臂的距离。
我以为他要跟我动手,全身的神经瞬间绷紧。
穆乱云将手搭在了衬衫纽扣上,开始解衣扣。
他拔掉了胸前的瓷片,褪下了上衣,赤裸着胸膛,胸前的伤口仍在往外渗血,让这幅画面看起来并不能称得上美。
“我知道你在恨我什么,付观宁,”穆乱云胸膛随着呼吸缓缓起伏,他像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,胡言乱语着一些我完全不能理解的话。
“我上了你,你可以报复回来。”
穆乱云近乎苍白的皮肤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,他声音发抖,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亢奋:“我也是第一次,你不算吃亏。”
“我上你的时候没带套,所以,你直接进来就可以……不要多想,这只是为了公平。”
“……我很干净,你不用担心。”
他每说一句就朝我身前靠近一步,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,大脑因为受到了巨大冲击而宕机,直到他的掌心覆在了我的下身才恢复了意识。
——灼热的、潮湿的、粘腻的。
我像是触了电一般,剧烈颤抖后用力推了穆乱云一把:“滚开,别碰我!”
穆乱云并非我想象中的孱弱,这是我指腹触碰到他胸前皮肤的那一刻才确定的,不知道是不是碰到了伤口,他闷哼出声,接着又一把抓住我的手腕絮絮道:“你不是想报复回来吗?现在就可以,你想对我做什么都行,我不会拒绝……”
他到底在说什么?!
我又急又气,想要抽回手腕,却被他拽着往前拉了一把,另一只受伤的手使不上劲,在空中失重地划了两下,接着手肘磕在重重了地板上。
胯间一重,穆乱云双腿分开,骑坐在了我的身上。
我头皮发麻,甚至能感觉到他的臀部在我小腹下方蹭了蹭。
“我们和解吧付观宁,你想要的都可以从我身上讨回来……”
“别害怕,我会让你舒服的……”
“我帮你舔一舔好不好,有没有人给你舔过……”
有人在外面敲响了门,那道声音极小极轻:“付先生,您没事吧?”
屋内没人回答他,穆乱云像条滑溜溜的蛇,紧紧缠在我身上,我无暇分神,只想把这个疯子从我身上弄下来。
“我刚才听到里面有声响,担心您会出意外,您在屋里吗?”
敲门声仍在继续。
我一把掐住了穆乱云的喉咙,阻止他继续往我面前凑近的脸,穆乱云的喉结在我掌心处刮了一下,带着几丝痒意。
“你是不是以为在这种地方,我就不敢拿你怎么样?!”我压低了声音,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。
穆乱云并没有反抗的意思,他那张脸因为窒息渐渐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玫瑰红。让我太阳穴发紧的是,即使这种时刻,穆乱云蹭着我的动作依旧没有停下来。
屋外已经完全黑了,有冰冷的风从没关紧的窗缝里钻进来,发出了一声尖细的哨音。
室内漆黑一片,只有桌边那盏落地灯闪烁着幽幽的光亮,那抹光将穆乱云的身影投在了天花板上,